从世界城市为要素国际流动服务这个核心问题出发,世界城市发展无疑具有许多共性特征。但是不能因此忽略世界城市发展的阶段性,不同历史时期具有的不同的阶段性特征:
前工业时代,世界城市是国际商品的聚集地,围绕商品集散功能,运输、金融、保险业等行业迅速发展。区位优势和交易能力是其竞争力的集中体现;
工业时代,世界城市是国际工业资本、商业资本和金融资本的聚集场所,以经济效益为中心、服务于高效率的工业化生产、创造与之相适应的城市精神文明、获取最大的物质利益,高度现代化、物质财富创造能力和国际经济控制力是其竞争力的集中体现;
进入后工业时代,世界城市最大的变化在于服务业逐渐取代制造业成为城市发展的支柱行业,世界城市成为服务性城市和全球信息的聚集地。知识、技术、文化等信息资源的创造管理能力成为世界城市发展的重要条件,国际服务与控制、知识与技术创新、协调可持续发展能力成为衡量城市国际化水平的新内涵。
包括纽约、伦敦、东京在内的世界上几乎所有的大城市都是在工业化过程中成长,不可避免地面临物质极大丰富的工业社会所带来的诸多问题,如环境污染、交通堵塞、人口老龄化、失业、两极分化、生活质量下降等。在对传统工业社会以利润和权力为目标的价值体系的质疑与反思中,生态稳定、经济增长、社会和谐三性的统一正在成为衡量城市国际化水平的基本条件,这就为其他城市通过可持续发展实现世界城市目标提供了可能路径。
建设世界城市正在成为北京的发展方向。应该看到,北京已迈入后工业社会门槛,要认真研究后工业社会中建设世界城市的条件和路径,不能盲目照搬现有三大世界城市工业化过程中的发展经验,过分强调指标赶超。
[1]根据要素国际流动特征可将国际城市分为区域性国际城市——洲际性国际城市——全球性国际城市(世界城市)三个层级。参见段霞:《首都国际化进程研究报告》第一章,中国经济出版社2009年出版。